玄盏渊

先生,喝椰汁吗?

×血腥预警

×猎奇预警

×先正常再不正常,请耐心看完


        蓝天之下,一家饮料店在路边营业着。路边只有这一家店,像是特意为过路人准备的歇脚处。

      “先生,喝椰汁吗?”店长,一个有着微卷黑发的男子,微微一笑,对一个过路人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路人看向店长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色的衬衫干净整洁,深蓝色的围裙上没有一点污渍,围裙的兜里是开椰子的工具——银色的尖头与黑色的把手,看上去十分素净。

        单看店长这个人也会感觉很不错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净的脸上虽然蓄了些胡须,但丝毫不显得颓废。一黑一白反而显得十分整洁——店长的皮肤真的很白,就像白嫩的椰肉一样。店长笑起来,眼睛就会变得弯弯的,像月亮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种皎洁的感觉。


        炎热的夏天很需要喝点凉凉的东西呢。

        路人想。

        况且这家店看上去十分干净。


      “请来一个椰子。”路人走到店铺前,说道。


      “好的,请稍等。”店长爽朗一笑,去货架上挑了个大椰子。

       店长熟练地用工具破开椰子的壳,银白色的工具轻轻从椰子中抽出,尖端沾上了一点清色的椰汁。


        路人感觉,自己能闻到椰子特有的清香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期待地看着店长。


       店长从一旁的铁罐子里拿出一根红白条纹的吸管,轻轻插在椰子里,把它推向路人:


      “您的椰子好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啊谢谢,”路人说着,拿出零钱,按照牌子上的价格付款。

      “不客气,请您慢用。”店长笑了笑。

 

       路人端着椰子,找了个位子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轻轻一吸,清凉的椰汁充满了嘴巴,浇灭了燥热。椰香轻抚味蕾,传到七窍。透明的汁液顺着食管丝滑地流向胃部,一点一点填满空虚的胃。

      “真是美味啊。”路人感叹道,“这些新鲜的椰子是早上刚摘的吗?”

      “是的,”店长点头,“都是早上从树上采下来的。这附近有一片椰林。”

      “这样啊,”路人点点头,“的确很方便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路人轻咬吸管,吸着清凉的椰汁,时不时还会吸到小块的椰肉。

       白嫩嫩的椰肉在牙齿间Q弹无比,嚼开后更加浓烈的椰香在口腔内弥漫,椰子味十足。

        路人满足地眯了眯眼睛,看向湛蓝的天。

       啊,美好的一天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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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浓稠的黑夜下,一家装潢狂炫的饮料店在路边营业着。路边只有这一家店,像是特意为漂泊的魔鬼准备的满足欲望之地。

      “先生,喝脑髓吗?”店长,一个有着微卷黑发的男子,咧开嘴角,对一个过路人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那个路人看向店长。

       黑色的衬衫干净整洁,深蓝色的围裙上没有一点污渍,围裙的兜里是钻开头骨的工具——银色的尖头与黑色的把手,看上去十分素净。

       但细嗅,能闻到血腥味。

       单看店长这个人也会感觉很不错。

       白净的脸上虽然没有蓄胡须,但却有一道伤疤作为点缀——他的左脸有一道大裂缝,用黑色的细线缝上,密密麻麻的针脚下,红色星星点点。一红一白显得十分可怖——店长的皮肤真的很白,就像太平间里的死人,就像头颅里的脑白质。店长笑起来,嘴角就会咧得很大,像是被豁开的伤口。

       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无聊的夜晚需要喝点凉凉的东西呢。

       路人想。

       况且这家店看上去十分干净。


      “请来一个头颅。”路人走到店铺前,说道。


      “好的,请稍等。”店长诡异一笑,打开冰柜的大门。

       寒气直扑面庞,但更令人心惊肉跳的是冰柜里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大小相似的头颅整齐地码放在冰柜架子上下。头颅上的眼睛和嘴巴全被黑线缝了起来,黑线密密麻麻,像是眼睛流下的黑色眼泪,又像是一条条黑色的蛆虫攀爬于眼睑之上。

       像是为了方便取用,所有的头颅的头发都被剃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店长挑了个大头颅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熟练地用工具破开头盖骨,银白色的工具轻轻从头颅中抽出,尖端沾上了一点红色的组织。


       路人感觉,自己能闻见头颅内特有的腥味。

       他期待地看着店长。


        店长从一旁的铁罐子里拿出一根红白条纹的吸管,轻轻插在头颅里,把它推向路人:

      “您的头颅好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啊谢谢,”路人说着,拿出冥币,按照牌子上的价格付款。

      “不客气,请您慢用。”店长笑了笑,疤痕随着脸上肌肉的变化而扭动,像是有生命一样。


       路人端着头颅,找了个位子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轻轻一吸,冰冷的脑髓充满了嘴巴,浇灭了对血的渴求。腥味刺激着味蕾,使七窍叫嚣着,希望得到更多。白里带红的浆液顺着食管丝滑地滑向胃部,一点一点填满空虚的欲望。

      “真是美味啊,”路人的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,陶醉地说道,“这些新鲜的头颅是今天早上刚杀的吗?”

      “是的,”店长点头,“都是早上从人类身体上砍下来的。这附近有个村落。”

      “这样啊,”路人点点头,“的确很方便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路人轻咬吸管,吸着冰凉的脑髓,时不时还会吸到破碎的脑灰质。

       灰蒙蒙的脑灰质在牙齿间Q弹无比,嚼开后更加浓烈的腥味在口腔内弥漫,人类组织的香气十足。脑灰质在咀嚼下破开,细胞在牙齿上下间舞蹈、跳跃,调教着舌尖上的味蕾。


       路人满足地眯了眯眼睛,看向漆黑的天。

       啊,美好的一天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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